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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姆与约尔冯【中】

伊姆与约尔冯【中】

既然前半部分说的是病毒所带来的误会,但对我我个人而言更愿意相信身为能看得见未来又是受害者的机器人的E5930在中毒后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她每当提起那个名字就身体难以平静地颤抖起来,她跟我说:“约尔冯是个骗子,她不该否认与这起事件与她无关。我不是傻子,我有百分百的证据证明是她参与并谋划了这次的入侵。”

她在病毒的影响下变得十分暴躁,我尽量让她用自己的方法保持克制,因为除了这间实验室外的权力世界都是如此。我现在活得就像是奶酪里的蠕虫,先是占领一块奶酪然后慢慢地在那里繁衍我的后代。可伊姆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物,所以我尽量婉转一点换个方式摸着她那头黑色的长发下那颗电子脑里无处发泄心情说:“知道吗?奶酪可能会因为上面的蠕虫太多导致腐烂而被质检人员扔弃,你要做的事就是往这种腐败的奶酪里加入一种能毒死里面的每一条蠕虫的病毒同时也不能毒害金字塔上的顶级消费者。”

她的逻辑思维没有旧时代的智能那么繁杂又低效,她停顿了几秒说道:“那种毒菌既然能克得住生物,那副作用必然能影响到生物的基因链,难道你要催使基因突变么?”

我竖起手指在她面前嘘了一声说:“顶级消费者比你相像中更贪婪更可怕。”我的每一天像是在抚摸着一只不会反抗我的猫咪般,被她身上的寄生的绦虫转移到我的肠子里去吸取我的营养,还不时令我腹痛腹泻。那寄存在她电子脑里的病毒我分析过,那是具有自主改编进化性的,要比作是我们人体的毒瘤也不能称作为数据里无法修复的错误,物种的变化难道不就是因为几个基因的突变而适应了环境么?还是因为猎物已经爬上了岸。

在月亮升腾至半空后,山峡的山脚下的密林中背着小背包腰上别着两把开山刀的武士小姐在被密集的树林遮罩了月光的漆黑山路中找到了一处与黑暗色有温暖之分的篝火。她不能看到篝火而放松提防周围夜晚觅食的小动物,她提心吊胆地尽量留意着脚下不要踩到什么动物。她是刚刚离开了病床的病号,现在她要独自去树林里找人难免会被林宗对潘科的选择提起疑问

潘科她问林宗:“这个世界上为什么经历过战火的老兵会比普通人活得更久?因为他们已经被那夺命的炮弹洗礼过而使得他们摸清了自己的生命里还有多少东西值得存留而和死神血战了几百回合,最后只要信仰足活个二百岁也不是问题。而野田她刚好符合这个与生死做过对决而能在手术后两天内手握着木棍对空气挥霍锻炼,难道不是生命的奇迹?”

“没准是医学奇迹咧……”

“不!只有畏惧死亡的人才会分泌大量的维生素和钙物质,她无疑已经和大自然对抗过了,这种体制已经能和大自然对抗的话我就让她去呗!这是自信的力量!自信!”她双手叉腰地边在队伍前头自信地放出这一不科学的豪言,林宗只能在胸前画个十字保佑野田和伊姆平安了到达汇合点。

野田闻着那淡淡的烤鱼味牵引着她这个肚子咕咕叫的头发挂满树枝和落叶的游魂在树林里朝着在她不远处的篝火前进。她根本没有与大自然对抗的能力,只能背着身后那沉甸甸的备用电池寻求哪个有经验的露营人帮助。“这是报恩……报恩……那个老板怎么会这么乱来啊!”

她边朝着篝火走去边听到砰砰砰的碰撞声,她看到那个熟悉的白色的身影背后写着的修字在她眼里晃来晃去就确信无疑,打斗声的源头来自伊姆。野田躲进去草丛里观察着她的拳头又试着挥中另一方穿黑衣的约尔冯,约尔冯只采取躲避或支手防御。这没有证明约尔冯在劣势,而是因为伊姆的拳头在她眼中就像是被高速摄影机镜头下飞舞的慢悠悠的子弹非常容易躲避。她也有一双和阿金一样异色的眼睛,一红一蓝,是AU产物里的一种零件,能看得到电磁波能看得到机械机构,高功率模式下具有伤害细胞放射性穿透性,还有猫科动物在夜间具有的夜视能力和高速摄影机的捕捉和分析速度,这些都是伊姆所没有的。

伊姆从地上抓起一把松散的泥沙试着撒在她的眼睛,如同慢动作般这些都只会是徒劳。伊姆已经料到对她自己有利的不是把她赶到漆黑的树林里,而是要把她往她身后看不到的坑洞里赶。约尔冯这种AU产物已经不是那种能欺骗她往自己的视野盲区里赶的落后生物了,她在离坑洞前还差一步的时候用那快手的速度把伊姆一拽让她失去重心而掉落时,她想着故技重施解除手腕部分脱落,但是解除命令不能生效。约尔冯的额头骨里还装有别的玩儿有专门的干扰器干扰伊姆的身上的仪表。伊姆不是人类所以不能擦觉到这一特性而计划落空后拉开一段安全距离再次对着约尔冯拳**杂。那强干扰令到一旁在丛林里偷看情况的野田开始晕厥头冒虚汗两眼昏花。

约尔冯早就留意到那以为躲在草丛里受着普通人难以承受的辐射的野田而放弃了这漫长的对抗。她直扎好了桩,接稳了那往着她鼻头而来的拳头后快速把双手化为钢刀切开了伊姆的肚皮从子中硬生生地拽出来了那维持她动力的电池。她抵着约尔冯的强大的干扰流中闭上了被红色占据的眼睛停止机能陷入关机状态。约尔冯她以为什么事都结束的话就是她输了,她回头一看那篝火旁用树枝烤得香喷喷的烤鱼已经被沙土给打进了火堆中央里,都糊得烧出了黑烟。她那热腾腾的晚餐没着落了,只好在捉来伊姆身上缠着的眼镜蛇直接喂嘴里生吃。野田被强辐射下给搞得连吐带呕的,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个把毒蛇当作油条吃是哪号人物。她被约尔冯盛来了冷冰冰的溪水擦湿了面才彻底醒来,她正在围着篝火旁睡觉,在前头就是那个扎了一条金灿灿的马尾的约尔冯正在熬制着汤。野田这个武士小姐还是很懂礼仪的,而身为国家秘密武器的约尔冯她能出于保密而是有必要杀掉这个异邦人。她盛了碗夹带着鱼骨的汤给了野田并问她从哪里来。正直的人连坐姿都是正直的,她的腰杆子已经清楚地告诉着约尔冯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叫野田·殉,来自伟大的武士帝国……”她很自豪地告诉约尔冯那个不在乎她生死的地方。

“我叫约尔冯,是个旅行者。我与跟你穿着同样衣服的人之间有点误解,我把她弄停机了。”她指了指被放置一边一动不动的伊姆并附属道“但是不要现在激活它,这之间的误会是无法透过解释就能圆满的。”她除了穿着身上那件黑压压的不怎么适合露营的大衣和当着野田的面生吃着爬虫与鲜艳的毒蘑菇的之外就没什么好奇怪的,给野田的印象深刻就是那双黑色的水灵灵的眼睛,清澈又不含糊,是清爽给人干净的感觉。

“旅人你是混血儿?”

“差不多吧,地球上的每个角落我都去过,只剩下太空了。”

“我的武士帝国它给你的印象是怎么样的?”

“极端、真诚、面皮薄、遵纪守法、礼仪之邦、最缺资源同时也是垃圾分类最严的帝国,我还看到了与强大的表面相反又虚伪的自负的东西,我想武士精神也会有缺点。你住在哪里?没准我想一想我能知道那里有什么特产,哦对了,我在61年旅行的时候在不知道哪个冷嘘嘘的角落吃了一碗我人生中最认为好吃的糖水。那个老板叫哲生来着,看上去是个好人。”

野田听到了这位旅行者的话后准备向她说说武士道精神的其他好处,但是她抚摸到自己肚子上的伤痕后又收回了准备要开口说的话一下子缩回身子。约尔冯是会观察人的,她打量一下野田地下的头问

“你在故乡经历了什么挫败的事么?”

“没……只是……”

“既然是伤心事那就不要提了,对了,你作为一个异邦人为什么留在这里?”

“我被一个不务正业的人救了,那个人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脑子有问题又爱欺诈的骗子,我不觉得我能为这种人效力。旅人你有兄弟姐妹吗?”这个问题难到了约尔冯了,因为能去接受AU计划洗礼的地方的人没几个不是背负罪名关进来或自愿的。

约尔冯她所属AU系列的超级士兵之一,那种从一开始到结束都是关在钢瓶里怪物怎么可能有亲人。一部分自愿参与AU的人在第一关的【断绝感官的测试】就疯掉了一大半,即使没有心灵缺陷的普通人哪怕过得了第二关【孤岛幽禁测试】也会刷掉一大半。那被刷落的一大半太可怜了,他们大部分用刀片结束那已经扭曲的生命。科学家们迫于可怕的接近百分之一百的失败率而停止了接收自愿者并赔了一大笔钱。两千个个自愿者里只有两个幸存者通过一系列的不人道的测试,她们以姐弟身份互相信任关照的流浪者。

七岁约尔冯的话像是邻国偷渡来的混血儿,另一个阴差阳错地和计划AU同名叫“阿金”的孩子在本国也没有基因信息,五岁小孩被我们推断他为弃子。我不晓得自愿者的审核条件是哪般随意,反正她们就是被列入了研究所的名单内成为了重点研究对象,我就经常给她们注射药水和观察而认识的,只要阿金在约尔冯身边她就会笑颜,不在的话就会面无表情。对那群疯子科学家来说,身为姐姐的约尔冯是完美的自愿者成品。我天晓得那群疯子是怎么判断她是优秀品的,我在贼喊捉贼的研究所里偷偷摸摸地在私底下收集她的资料。有一段时间里我找不到那个昔日里在她在身边带给她笑颜的那个一蹦一跳的常陪伴宰她身边的家伙不知道哪里去了,他在档案里记录的是在开始战争的2058年前就被刷掉流放了,那时候的约尔冯才像是热血漫画里的主人公才21岁,阿金才19岁。我从别人打探过来的消息无非除了失败、悲惨、可怜、值得关爱的评价外就没有什么好消息了。算算数,2064年约尔冯已经27岁阿金也有25岁,但是出自我手的药水以致阿金看上去比哪个同年人都年轻,约尔冯就不行了,她要为了不属于她的国家扛着盾牌走在阿金前头为他开辟一条道路,二人已经别离了六年根本就没正式见面过一次,她又能怎么敢说出她的弟弟就是野田团队里的阿金。

约尔冯向野田撒了谎“我没有兄弟姐妹,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一种怎么的感觉,我想应该很快乐的吧?异乡人你有吗?”

野田更是握紧了手里的拳头想起她家里的家人是怎么玩弄她的身体践踏她的精神,可是她把这一种这么当作为武士道的修行,家丑不可外扬,野田也向约尔冯撒了谎:“我也没有,要是有的话应该和你说的那样快乐吧?啊糟了!我是要和老板娘回合的!”她终于抓紧了头皮想起了老板娘与她汇合的时间,眼看现在是晚上的十一点,她一人不可能扛着那么沉的伊姆回去,约尔冯向她伸出了援手。

约尔冯开着这个国家早已被明令禁止(限摩令与限电动车令)的摩托车载着她们过了一段狭窄的山路后到达的天空飞满直升机的竞赛会场,她在送别野田的时候跟她问过:“我们的国家给你怎么样的印象?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你把他最坏的地方找出来然后铭记在你心中。”

新的竞技场的举办地定在了交通不便的小镇上,大部分三层高的建筑早已人去楼空,街上的店铺都已铁闸禁闭,人流量少得可以用手指清点,植物的藤蔓已经从建筑的破窗流出来了。这里跟死城还有一步之遥就是注入了竞赛的参赛选手,以及那用重型直升机吊过来的团队设备,直升机螺旋桨与空气摩擦的噪音扰动了候鸟,风的乱流把干枯的落叶和刮得满天飞,放下那一个个铁柜子时还把干枯的土地给震裂了,这里的物资都得用直升机临时运过来,临时的旅馆就只有一间,其余的可以选择在自己的露营帐篷里度过,为了来这个破地方简直破费。不过在考虑到信息封闭上的话,我也会选这么的一个等待拆迁又没有信号塔的地方测试武器。

野田向潘科汇报了那个长有金发留有一双如同黑珍珠般吸引人的眼睛名叫约尔冯的好心人送她回来的,她记得之前她是怎么找到伊姆的可她在走进一处篝火时意识开始莫名其妙地变得模模糊糊地听到着打斗声就昏倒了,醒来发现那被拔出了电池的伊姆就在她身旁关了机,她身上明显有打斗痕迹而约尔冯身上毫发无伤。潘科她看了看伊姆肚子上的切口做了做评估皱着眉头问野田问:“你知道敢跟这个国家对着干的行为是什么吗?”

“我又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哪知道啊,倒是乘坐机车在一路上被瞩目着感觉好奇怪。”

“这个国家的高层脑袋里可是塞了三聚氰胺,分分钟脑抽筋说一句‘交通计划意见书’的屁话就会被邻城纷纷效仿,不管任何后果只会一脑筋的模仿模仿,有时候我真的以为他们是在涨GDP(国内生产总值)而强制让我们多买点缺陷商品!这个国家因为那么的一群人而颁布了禁止机车的令书,明明有些路汽车根本过来不来,这个偏僻的破地方连唯一的公路搞起了大修!包一架直升机又贵!搞得我要长途跋涉来到这里!”潘科那副恨不得骂街的态度展现给这个异邦的野田知道,这种廉价、省地、停放方便、性价比好又易于疏通的交通工具被那没有实质的法律给禁止了。

潘科继续说:“敢于违反国家文件的人就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关注人性之恶揭露社会黑暗面的持有悲观态度和批判性的现实主义者,也就是解放者;另一种是和国家对着干的叛逆不仁不义吃里扒外的反骨仔,也就是叛徒。真不知道你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曾遇见过的那个怪咖。”

“蛤?这跟好心人有什么联系么?”

“约尔冯我没有认错人的话,她是阿金经常跟我提起过的姐姐。你遇到的那个好心人更不是省油的灯,那家伙怎么会那么看重这场无关我痛痒的竞赛……”潘科单手抬着下巴思索着。她拍了拍武士的肩膀给了她点点赞许:“既然完成了任务当然也有奖赏啦,把双手伸出来。”

野田伸出了双手接过了潘科递过来一套新衣服

“你可不能再死一次了,你那个重工的团队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与你再次见面吧?在那之前你先去换套打扮。看着我华丽丽的表演吧。”潘科她撇着嘴离开了破破烂烂的旅馆。

野田正把衣服脱到了剩下袜子的时候阿金和林宗串着烤田鼠毫无礼仪地一把手推开了房门看到了男孩子最想看到的映像后险些被追杀。这两个绅士拿着被子被赶出了房间在冷飕飕的走廊上打着哆嗦。

“现在的女孩子太不讲道理了啊林宗,我们该想想如何度过寒夜吧。”

“为啥子我们要睡走廊啦?我们不是好好道歉了么!”

“没准对武士来说只有无畏的牺牲才能体现真诚吧,我真不敢相信野田会有那种娇蛮的脾气。”

“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现在可是非常冷的天气,武士的她要做什么不人道的事吗?!”

“要不我们也脱光光给她谢罪?我觉得能行得通!”

潘科则是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到处游走,她轻易闯入了空空如也的房子,爬上了这个小镇的属最高的钟塔的俯视这座什么都没有的小镇。纯白色的衣服随着冷风摇摆,她在观察地形,了解这里的情况。

“没有信号塔,不稳定的电压,少有人烟,交通不便,这种地方果然最适合测试武器。既然像野田说的约尔冯在露营并打败伊姆的话就意味着我们已经被包围着监控着,我得做好准备复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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